昕玥

忆梦

记一次2019.8.2的午睡梦中与梦醒体验

冥冥之中有种玄妙的感觉……我无法将它准确地描述出来，但是我前所未有地觉得我应该留下什么作为记录……

尽管这份记录或许是真实，也或许是虚妄

我从山崖边缘跃下，落在一旁无人的平坦岩体上，缓缓地站起身，视线却依然飘在脚下踩着的黄褐色沙粒上。我没有能装作无事发生那般的抬起头，我知道周围仍旧贴着山岩按照固定路线缓慢行走的人们正用或惊愕或不解的眼神打量着我，我知道我的行为或许会对我的这些“队友”与计划造成什么影响，可我就是这样做了，因为我一时的意气用事。

仅仅是在那一刻感受到了底线受到挑战的滋味，瞬时爆发的情绪刹那间就席卷了我的大脑，支配了我的四肢百骸，以至于我不顾一切地脱离了我本应所在的位置。

似乎有人说了些什么，大致意思是让我归队，我没有听从，于是被指挥带离了那个地方。我穿梭在天然形成的荒凉的山体道路之间，避开长蛇般的由其他人组成的队列，彻底从骨子里激发而出的傲气让我忽略了对周围人与景的感知，一路无言地停顿在了指定的位置。

坚实的石台上，我眺望着远处那乌黑的一片人群，时不时冲进山谷的风裹挟着黄沙在山间翻腾着，已然松动的碎土块从山顶滚落下来，卷起了一溜尘土飘散在空中。

又一次地，有人说了些什么。我无法捕捉到那道人影，声音却确确实实地在耳畔轰鸣着。

我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脑海中是我的队伍里的点点滴滴，还有——你。

记忆里背过和煦的阳光一脸温柔对我笑着的你。

我选择了为我的行为忏悔。我来到了一个地方，尽管我已无法再记起那些具体细节，我却记得我大概做了什么。我想“赎罪”，我很确信我在这里与谁达成了什么约定，我很肯定我被告知需要付出某样代价，我也断定这样做会将过错一笔勾销，甚至可能会使得事情的走向变得更好。

我不记得代价是什么，我甚至无法回忆起约定的内容。

只有残存的意识告诉我，我飞速消散的记忆与这个约定有关系。

我好像会忘记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也好像已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与我有关，与队里有关，也与你有关。

再次反应过来时，我正坐在一块岩石上，并且从面前的一小块地方里找到了半瓶清澈的水。在这个仿佛连呼吸都掺杂着细小沙粒的地方，水可以说是最为珍贵的物资之一。我拧开瓶盖，缓缓地喝着，清凉的液体安抚着干燥的喉咙。

努力地在脑中思考着什么，思绪飘得愈来愈远。

不知道过了多久，曾经应当熟悉的声音闯了进来。

我惊讶地回过神，看向面前的四个小孩子，他们笑着簇拥过来呼喊着我的名字，对我说了什么。

你从他们的身后出现，笑着和我打了招呼。听到你提起了水，我立刻反应过来，手中正握着的瓶子里却只剩下了一小点水。你只是轻声笑着，说着类似严厉的话语，却没有丝毫的责备之意。

我不好意思地将仅剩不多的水保存下来，按照规矩将其作为队内的储备。

你带我离开了这片区域。我坐在车内的副驾驶位上，简单的几句交谈过后，我蓦地想到了什么事，感觉很重要很重要。

稍微地侧过脸，我看向了你，我们虽然年轻却又无比可靠的女队长。背过光的脸在视线中有些不清晰，我一时竟无法辨明你的面庞。

我好像真的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记忆的消退如此明显，飞速得以至于我真切地感受到每一分每一秒之间都有什么在被遗忘。

但我此刻仍旧记得些什么，关于约定的事。

必须，尽快的，传达出去的事——

简单地在心里组织过语言后，我张了张嘴，吐出第一个音节：“你……”

……

“醒醒……”

“快醒醒。”

诶？

为什么恰好在这个时候。

我睁开眼，迷迷糊糊的视野中我分辨出了这里是自己家的客厅。我挪了挪手臂，将右手按在了临时放在沙发上的枕头旁边的书本上。

我已经知道这是一场梦了。

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传达给你，我所知道的……

是……是什么来着？

……

……你是谁？

我拼命地想要回想起什么，但一切都是徒劳。我只记得你是存在的，可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你究竟是谁。同样的，我只记得我后来大概做了什么，具体的一点也想不起来。

我很清晰地感受到脑海里有关梦境的影像在以一个极快的速度被抽离出去——最先忘记的便是你。

……

约定？

……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虽然，好像只是一场梦而已。

—End—

好久没写瑞金了我要找个时间复健（握拳）